兵就会打过南溪,杀光烧光这里的一切,凤山十年的奋斗,终会化为一把飞灰。他死了如何面对祖宗?

‘嘿,你个老杂毛,喝了点马尿来这里撒欢来了,爷爷送你去投胎!’官兵手一扬,后面的小兵马上追了上去!

‘把他给我捆了!’

厢兵们挨近何保正,被他甩来的鞭子在脸上抽出一道道印子,疼得丘八们破口大骂:‘泼才你寻死!’

何保正一把年纪,加上腿脚又坏了,哪里是这些当兵的对手,被这些人一把从牛车上扯下来,摔在地上,又结结实实地吃了几记拳脚,打得何保正气若游丝,嘴里还不停地叫骂道:‘你们这群走狗,败类,快让你们的狗官出来见我!’

何保正越骂,几个丘八就越打,他们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,也不敢打死人!

何保正被他们押到长官跟前,长官扬鞭又抽了何保正一下,血痕马上透了上来。

何保正吃痛,却不吭声,他不想让这些败类丘八耻笑!

‘哟,还是条汉子,军爷问你话,叫什么,干嘛的,大晚上不睡觉喝多了来寻我们开心?’

何保正此时只觉自己身体剧痛不已,到处都有伤,痛得让几乎要昏过去!

饶是这样,他还晚不肯屈服,何保正一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
‘我是凤山何麓的保正,我要见你们的知军,见你们的狗官!’

丘八一听更乐了,调笑道:‘看来还是根朝廷的栋梁!’

手下一众人听得哈哈大笑,看着何保正就像一个傻子一般。

‘你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,就你那样也配见咱们知军的面?人家知军爷是什么人,那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,你个狗屁不是的老杂毛,灌了点马尿就想来府衙里撒酒疯,看爷爷不把你溺死在这河里!’

丘八正要动手,一声大喝制止了他。

‘住手!’

丘八正要骂人,是谁又来指手划脚,一扭头却发现是福州来的监军王凌云,这小子这些天不停地在南岸来回巡视,搞得他们这些厢兵非常疲惫!

丘八赶忙行了一个礼道:‘将军!’

‘本将军不是跟你说了,但凡是凤山抓住的人,没让你私自审讯,一律送到我这里,你听不懂还是咋的?’

丘八汗猛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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